《老酒雜談》之二 | 濁酒、清酒的說法由來

喝酒、談酒就繞不過酒文化，特別是在中國，詩酒書畫不分家，各種流傳至今的文學作品不少寄托著對酒的贊賞，或是由酒激發靈感的產物。中國的詩詞中對酒就多有描寫，通過這些描寫，我們可以一窺當時酒的風貌，比如關于白酒“清”與“濁”的分野。

一、濁酒。明三才子之首的楊慎有一首《臨江仙·滾滾長江東逝水》，因《三國演義》而廣為流傳，其中一句道：“一壺濁酒喜相逢。古今多少事，都付笑談中?！边@里的濁酒，按照字面意思就可理解，是一種渾濁的酒。酒為何會渾濁？因為中國古代尚無蒸餾，也就沒有白酒，酒都是釀造酒。因是釀造酒，彼時的釀酒技術還不夠完善，所以酒里還留著酒糟，需要過濾——很細微的、粉狀的顆粒沒辦法完全去掉，導致酒體都是白白灼灼的，顯渾濁（所以古代也有“白酒”一說，這里的“白”，當是真的顏色發白）。

濁酒未過濾或過濾不夠細，多是一些低檔酒，所以陸游的《游山西村》里說，“莫笑農家臘酒渾，豐年留客足雞豚?！本埔虬l渾，還會招來酒客嘲笑。

二、清酒。古代也有一些酒制作精良，在過濾上下很大功夫。關于采用何種工藝，說法頗多，有的專家認為是用細紗網篩，有的專家則認為是在濁酒中加入石炭（這和伏特加的過濾倒是有些類似）。不管怎樣，通過一系列手法將濁酒中的酒糟、酒渣篩掉，是為清酒。

這種清、濁之分，在三國時期就有明確體現。漢末糧荒，曹操禁酒，一些官員因嗜酒，就以其它稱謂指代酒：把濁酒稱謂“賢人”、清酒稱為“圣人”，所以一個人喝多了酒，就叫“中圣人”。

清酒因工藝復雜，形象好，所以價格也高，是古代的高檔酒。關于其價，唐朝的大詩人（也是資深酒類消費者）李白曾在《行路難》中說：“金樽清酒斗十千，玉盤珍羞直萬錢?！币欢非寰苾r值十千錢，確實是高端消費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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（文 | 朱偉    編輯：印象黔西南）